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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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符朝然楞住，沒有想過，班梓嫣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符朝然聲音低沈且壓著嗓子。
他背著光，班梓嫣看不清他面上神色。
班梓嫣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本來扯著符朝然袖子，想了想，後來改為去拉他的手。
五指擠入他的指縫，然後扣住。
她輕聲回他：“我知道。”
彼此的掌心緊緊貼著，班梓嫣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說出自己心意。
她擡眼，看向他。
深怕只有舉動的話，符朝然看不明白，班梓嫣選擇親口告訴他：“這就是我的答案。”
掌中溫度浸染彼此。
一直以來，也只有這麽一個人，會牽動自己心緒。
不是符朝然的話，也不會是別的什麽人。
其實班梓嫣很慶幸，那時候成為自己師尊的人會是符朝然。
早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被他吸引，這是再怎麽否認，也否不去的事實。
直到現在，他們兩人才真正走近。
幽暗的燈光中，兩人互相面對彼此。
連呼吸的氣息，都好像能呼到對方面上。
分不清是誰先靠近。
當意識到過來的時候，彼此的唇已經貼在一處。
先是很輕很輕，一觸即離。
再然後，慢慢加深。
曾經將最想將對方擁入懷中，卻因為彼此的師徒身份，而只能眼睜睜看著。
如今，終於能正式將對方攬入懷裏。
他們彼此都攬得緊緊的，舍不得放手，就這麽一覺到天明。
隔天早上。
班梓嫣沒有習慣自己床邊多了一個人，等她睜開眼，發現對方一直看著自己，班梓嫣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符朝然看到那迷糊的眼神，淺淺笑了。
他現在能夠很輕易猜出班梓嫣的想法。
“不是夢，是真的，昨天晚上你親口邀我的。”
班梓嫣的記憶漸漸回籠。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被睡意侵襲的腦袋都對他說了什麽，班梓嫣頓住，抓著被子往上拉，就想將自己的頭蒙住。
隔著被子，符朝然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但因為離得近，還是能聽得清楚。
“就算蓋起來，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班梓嫣想想也是，緩緩露出頭來，一頭長發本來睡得微微亂掉，再被被子這麽一蓋顯得更加亂糟糟的，把符朝然都逗得發笑。
符朝然伸手，替班梓嫣整理亂發。
他笑著再問她：“要醒了，還是再睡會兒？”
這種問法，就像在問自己枕邊人一樣。
班梓嫣看了一眼兩個人幾乎是抱著一起睡的姿態，想到昨天晚上他們發生過什麽，忽然覺得枕邊的這個說法，好像也並沒有錯。
“……要起來了。”
班梓嫣起來後先去去忙魔界事務，等她回房，就見符朝然已經打理好了一切。
他立在桌前，正在替班梓嫣選擇吃的食物。
班梓嫣回來的時候，符朝然也正好挑選完畢。
他放下手上食物，打算過去攙扶她。
班梓嫣都要笑了：“肚子還不大，總攙著我走路是怎麽回事？”
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她腿腳有什麽問題呢。
符朝然沒有因為班梓嫣說的話而退縮，反而還將她手臂攙著。
“小心些，總是比較妥當。”
班梓嫣也就任他去了。
她好笑地邁出一步，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走出一步以後，符朝然卻還待在原地，並沒有隨著自己一起移動。
“怎麽了？”
等班梓嫣看過去卻發覺，符朝然的情況有些怪異。
明明是站著，卻好像整個人都被抽了魂似的，忽然就向她倒來。
班梓嫣趕忙接住他，著急喊道：“符朝然？你怎麽了？”
符朝然毫無預兆失去意識，班梓嫣撐著他的身子，兩個人一起軟倒在地上。
“符朝然？”班梓嫣伸手去探他額頭，溫度都是正常，就連呼吸也並無異常。
班梓嫣就納悶了。
既然如此，他又是為何會暈？
班梓嫣咬唇，努力從亂成一團的思緒中去找出問題。
如果不是身體因素的話，難道是因為……別的原因？
可是別的，她又能怎麽確認？
“對了，還有這個！”
班梓嫣著急之餘，想到曾經從安定堯那得來的法器。
探靈儀可以測出一個人所含的靈力高低，修士本就不易生病，若不是身體關系，那便往靈力上去探。
班梓嫣把指針對準符朝然，印象中，若是靈力與自己相當的話，那應該會和當時指針對著她時轉動的速度一樣快。
指針撥動。
然而，班梓嫣手上的指針，卻只轉了幾個刻度，便停止不動。
班梓嫣瞪著手上的指針，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這法器……是不是壞了？”
班梓嫣懷疑，不信邪地對著自己。
可偏偏對著自己的時候，指針又是正常的。
“既然法器沒壞……那麽……”
班梓嫣看了符朝然一眼。
是誰有問題，昭然若揭。
可又為什麽突然會如此？
班梓嫣第一次深刻意識到，或許自己真的不太了解符朝然。
這陣子，他總是陪伴在自己身邊，但也有外出的時候。
班梓嫣從來不過問他去了哪，因為覺得他們並不是能過問的那種關系。
可一直到昨天晚上，在做出表態以後，班梓嫣更覺得自己應該要再對他上心一點。
就像符朝然一直以來照顧自己那樣。
把符朝然安頓好以後，班梓嫣要去找他之所以莫名暈厥的原因。
她自己確實對符朝然不知道也不了解的，但，除了她以外，應該有人更清楚——最起碼，符朝然的那些同門師兄弟，應能知一二才是。
“問題是……該怎麽與他們做聯系？”
班梓嫣觀看自己在千淩門那時的乾坤袋，因為著急，班梓嫣翻動得到有些心不在焉。
她翻得太快，有一張紙隨著乾坤袋中的錦囊一起滾了出來，翻到她面前。
班梓嫣按住一看，認出了這是什麽。
“這是……傳音符！”
當時符朝然要去處理黑洞相關，沒有辦法好生照顧剛拜入師門的班梓嫣，便給了她這張傳音符，讓她有事可以去尋找越真。
“就是這個！”
班梓嫣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把手按在符文上，將聲音傳過去。
“越真長老在嗎？”
如今全修仙界都已經知道，仙尊的關門弟子是魔尊。
再喊越真“師伯”的話，不免有些別扭。
班梓嫣想了想，最後還是用長老來稱呼他為妥。
越真聽到班梓嫣聲音，整個懵住。
他腦袋空白一片，不敢相信自己這是聽見了誰的說話聲。
越真是楞了許久，才想到還有傳音符這玩意兒在。
一想起這事，他也顧不得震驚了，趕緊問他：“離辰仙尊可在你那兒？”
班梓嫣都能聽出他聲音的迫切。
“他在，但是突然就不省人事了，越真長老，你可知道是怎麽回事？”
越真的聲音聽起來也同樣著急。
班梓嫣帶著一絲期待，猜想說不定越真他是真的知道一些什麽？
對於符朝然人在班梓嫣那兒，越真可說是一點也不意外。
可班梓嫣不清楚發生何事？
越真用膝蓋想，都明白是怎麽回事。
肯定是他那師弟不想讓班梓嫣擔心，自己又白白承擔許多了唄！
越真翻了個大白眼，很是無奈。
他並不是符朝然，班梓嫣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多重要的人，所以該說的，他還是會說。
越真單刀直入，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可是異世之人？”
講符朝然的事講得好好的，班梓嫣不明白，為何就扯上她了？
而且重點是，越真怎會知道此事？
班梓嫣記得自己從未與人提過。
她久久沒有開口，越真沒能得到答案，當她默認。
“果然如此啊……”
長嘆一聲後，越真說明理由。
“你可知，除我之外，還有一群人已經懷疑你就是異界來客？所以黑洞才會出現得這般頻繁。”
第一次這一點，班梓嫣是真的毫不不知情。
難怪啊。
她就覺得黑洞好像跟自己不和。
而越真還在繼續說：“離辰也知道這點。”
“他為了隱瞞這件事，去填黑洞的痕跡，把你曾經去過的地方、那些黑洞出現的跡象，全一一抹平，完全沒再管自己靈力。”
“你可知，這樣下去離辰會如何？”
班梓嫣訝異，扭頭看了昏迷的符朝然一眼。
她是真沒有想過，符朝然原來都去做了這些事。
這些日子，他只是在照顧自己，從沒跟她說過與黑洞相關的事。
這讓班梓嫣一直覺得外面的世界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歲月靜好。
可原來這樣的歲月靜好，都是由符朝然一個人在默默承受著那些不該他承受的，才給她造成的假象。
班梓嫣的心沈了下去。
越真與她說出最壞的結果。
“這樣下去，離辰會死的。”
班梓嫣的心都揪在一塊。
她不知道，原來他自己光是存在，就已經給符朝然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沈默許久，她第一次低聲問：“我該怎麽做，才能救他？”
旁的人，旁的事，班梓嫣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是……
她不能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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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朝然楞住，沒有想過，班梓嫣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符朝然聲音低沈且壓著嗓子。
他背著光，班梓嫣看不清他面上神色。
班梓嫣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本來扯著符朝然袖子，想了想，後來改為去拉他的手。
五指擠入他的指縫，然後扣住。
她輕聲回他：“我知道。”
彼此的掌心緊緊貼著，班梓嫣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說出自己心意。
她擡眼，看向他。
深怕只有舉動的話，符朝然看不明白，班梓嫣選擇親口告訴他：“這就是我的答案。”
掌中溫度浸染彼此。
一直以來，也只有這麽一個人，會牽動自己心緒。
不是符朝然的話，也不會是別的什麽人。
其實班梓嫣很慶幸，那時候成為自己師尊的人會是符朝然。
早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被他吸引，這是再怎麽否認，也否不去的事實。
直到現在，他們兩人才真正走近。
幽暗的燈光中，兩人互相面對彼此。
連呼吸的氣息，都好像能呼到對方面上。
分不清是誰先靠近。
當意識到過來的時候，彼此的唇已經貼在一處。
先是很輕很輕，一觸即離。
再然後，慢慢加深。
曾經將最想將對方擁入懷中，卻因為彼此的師徒身份，而只能眼睜睜看著。
如今，終於能正式將對方攬入懷裏。
他們彼此都攬得緊緊的，舍不得放手，就這麽一覺到天明。
隔天早上。
班梓嫣沒有習慣自己床邊多了一個人，等她睜開眼，發現對方一直看著自己，班梓嫣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符朝然看到那迷糊的眼神，淺淺笑了。
他現在能夠很輕易猜出班梓嫣的想法。
“不是夢，是真的，昨天晚上你親口邀我的。”
班梓嫣的記憶漸漸回籠。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被睡意侵襲的腦袋都對他說了什麽，班梓嫣頓住，抓著被子往上拉，就想將自己的頭蒙住。
隔著被子，符朝然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但因為離得近，還是能聽得清楚。
“就算蓋起來，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班梓嫣想想也是，緩緩露出頭來，一頭長發本來睡得微微亂掉，再被被子這麽一蓋顯得更加亂糟糟的，把符朝然都逗得發笑。
符朝然伸手，替班梓嫣整理亂發。
他笑著再問她：“要醒了，還是再睡會兒？”
這種問法，就像在問自己枕邊人一樣。
班梓嫣看了一眼兩個人幾乎是抱著一起睡的姿態，想到昨天晚上他們發生過什麽，忽然覺得枕邊的這個說法，好像也並沒有錯。
“……要起來了。”
班梓嫣起來後先去去忙魔界事務，等她回房，就見符朝然已經打理好了一切。
他立在桌前，正在替班梓嫣選擇吃的食物。
班梓嫣回來的時候，符朝然也正好挑選完畢。
他放下手上食物，打算過去攙扶她。
班梓嫣都要笑了：“肚子還不大，總攙著我走路是怎麽回事？”
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她腿腳有什麽問題呢。
符朝然沒有因為班梓嫣說的話而退縮，反而還將她手臂攙著。
“小心些，總是比較妥當。”
班梓嫣也就任他去了。
她好笑地邁出一步，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走出一步以後，符朝然卻還待在原地，並沒有隨著自己一起移動。
“怎麽了？”
等班梓嫣看過去卻發覺，符朝然的情況有些怪異。
明明是站著，卻好像整個人都被抽了魂似的，忽然就向她倒來。
班梓嫣趕忙接住他，著急喊道：“符朝然？你怎麽了？”
符朝然毫無預兆失去意識，班梓嫣撐著他的身子，兩個人一起軟倒在地上。
“符朝然？”班梓嫣伸手去探他額頭，溫度都是正常，就連呼吸也並無異常。
班梓嫣就納悶了。
既然如此，他又是為何會暈？
班梓嫣咬唇，努力從亂成一團的思緒中去找出問題。
如果不是身體因素的話，難道是因為……別的原因？
可是別的，她又能怎麽確認？
“對了，還有這個！”
班梓嫣著急之餘，想到曾經從安定堯那得來的法器。
探靈儀可以測出一個人所含的靈力高低，修士本就不易生病，若不是身體關系，那便往靈力上去探。
班梓嫣把指針對準符朝然，印象中，若是靈力與自己相當的話，那應該會和當時指針對著她時轉動的速度一樣快。
指針撥動。
然而，班梓嫣手上的指針，卻只轉了幾個刻度，便停止不動。
班梓嫣瞪著手上的指針，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這法器……是不是壞了？”
班梓嫣懷疑，不信邪地對著自己。
可偏偏對著自己的時候，指針又是正常的。
“既然法器沒壞……那麽……”
班梓嫣看了符朝然一眼。
是誰有問題，昭然若揭。
可又為什麽突然會如此？
班梓嫣第一次深刻意識到，或許自己真的不太了解符朝然。
這陣子，他總是陪伴在自己身邊，但也有外出的時候。
班梓嫣從來不過問他去了哪，因為覺得他們並不是能過問的那種關系。
可一直到昨天晚上，在做出表態以後，班梓嫣更覺得自己應該要再對他上心一點。
就像符朝然一直以來照顧自己那樣。
把符朝然安頓好以後，班梓嫣要去找他之所以莫名暈厥的原因。
她自己確實對符朝然不知道也不了解的，但，除了她以外，應該有人更清楚——最起碼，符朝然的那些同門師兄弟，應能知一二才是。
“問題是……該怎麽與他們做聯系？”
班梓嫣觀看自己在千淩門那時的乾坤袋，因為著急，班梓嫣翻動得到有些心不在焉。
她翻得太快，有一張紙隨著乾坤袋中的錦囊一起滾了出來，翻到她面前。
班梓嫣按住一看，認出了這是什麽。
“這是……傳音符！”
當時符朝然要去處理黑洞相關，沒有辦法好生照顧剛拜入師門的班梓嫣，便給了她這張傳音符，讓她有事可以去尋找越真。
“就是這個！”
班梓嫣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把手按在符文上，將聲音傳過去。
“越真長老在嗎？”
如今全修仙界都已經知道，仙尊的關門弟子是魔尊。
再喊越真“師伯”的話，不免有些別扭。
班梓嫣想了想，最後還是用長老來稱呼他為妥。
越真聽到班梓嫣聲音，整個懵住。
他腦袋空白一片，不敢相信自己這是聽見了誰的說話聲。
越真是楞了許久，才想到還有傳音符這玩意兒在。
一想起這事，他也顧不得震驚了，趕緊問他：“離辰仙尊可在你那兒？”
班梓嫣都能聽出他聲音的迫切。
“他在，但是突然就不省人事了，越真長老，你可知道是怎麽回事？”
越真的聲音聽起來也同樣著急。
班梓嫣帶著一絲期待，猜想說不定越真他是真的知道一些什麽？
對於符朝然人在班梓嫣那兒，越真可說是一點也不意外。
可班梓嫣不清楚發生何事？
越真用膝蓋想，都明白是怎麽回事。
肯定是他那師弟不想讓班梓嫣擔心，自己又白白承擔許多了唄！
越真翻了個大白眼，很是無奈。
他並不是符朝然，班梓嫣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多重要的人，所以該說的，他還是會說。
越真單刀直入，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可是異世之人？”
講符朝然的事講得好好的，班梓嫣不明白，為何就扯上她了？
而且重點是，越真怎會知道此事？
班梓嫣記得自己從未與人提過。
她久久沒有開口，越真沒能得到答案，當她默認。
“果然如此啊……”
長嘆一聲後，越真說明理由。
“你可知，除我之外，還有一群人已經懷疑你就是異界來客？所以黑洞才會出現得這般頻繁。”
第一次這一點，班梓嫣是真的毫不不知情。
難怪啊。
她就覺得黑洞好像跟自己不和。
而越真還在繼續說：“離辰也知道這點。”
“他為了隱瞞這件事，去填黑洞的痕跡，把你曾經去過的地方、那些黑洞出現的跡象，全一一抹平，完全沒再管自己靈力。”
“你可知，這樣下去離辰會如何？”
班梓嫣訝異，扭頭看了昏迷的符朝然一眼。
她是真沒有想過，符朝然原來都去做了這些事。
這些日子，他只是在照顧自己，從沒跟她說過與黑洞相關的事。
這讓班梓嫣一直覺得外面的世界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歲月靜好。
可原來這樣的歲月靜好，都是由符朝然一個人在默默承受著那些不該他承受的，才給她造成的假象。
班梓嫣的心沈了下去。
越真與她說出最壞的結果。
“這樣下去，離辰會死的。”
班梓嫣的心都揪在一塊。
她不知道，原來他自己光是存在，就已經給符朝然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沈默許久，她第一次低聲問：“我該怎麽做，才能救他？”
旁的人，旁的事，班梓嫣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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